雲中之珠全文閲讀,艾米無彈窗閲讀

時間:2017-09-01 02:13 /衍生同人 / 編輯:紫陽
獨家小説《雲中之珠》由艾米所編寫的歷史、都市生活、現代類小説,主角吳政綱,雲珠,老楊,內容主要講述:幸好趙雲吼來接到了一個電話,告辭走了,不然的話,宇文忠真不知ޗ...

雲中之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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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雲中之珠》第12篇

幸好趙雲來接到了一個電話,告辭走了,不然的話,宇文忠真不知自己會出什麼事來。他就是不明,世界上怎麼有這麼令人討厭的人?又不是你家的事,管那麼寬什麼?別人找什麼樣的女朋友,礙着你了?要你在這裏信開河地講,討打呀你?才第一次見面,就跟着男生跑人家住所去,還賴那裏不走。這種女生,不被流氓殺都説不過去。

不過,這讓他想起一個笑話,説的是有個極醜的女生,很老了還嫁不出去,想男人想得發瘋,聽人説某個小巷經常有女生被流氓綁架,就每晚到那個小巷去轉悠。結果有一天,真的被幾個流氓綁架了,蒙着她的頭,把她帶到流氓老大那裏。老大打開面罩,差點兒昏過去:“這樣的貨,你們也下得了手?趕給我回去!”幾個流氓只好開車那個醜女回去。到了那個小巷,他們讓醜女下車,但那醜女堅決不下,一定要流氓把她帶走。幾個流氓無奈,只好自己下車:“算你!我們走,車歸你了。”

這是當初他雲珠時講過的笑話,那時雲珠老在他耳邊唸叨:“你可不可以換個學校?我不放心你到C大去唸書,那個趙雲也在那裏。”

“她在那裏怎麼了?”

“我怕她……我怕你跟她好上了。”

“怎麼會呢?”

“你們在一個系,天天見面,肯定會久生情。”

“別開笑了!這個青年版崔阿?給我都不要。”

“現在有我,你當然不要她,但等你到了海外,我不在你邊,你又寞又孤獨,飢渴了怎麼辦?”

飢渴也不會拿這種人來解渴,我這點兒底線還是有的。”

“你沒聽説過-當兵三年,老豬賽貂蟬-?”

“我們哪裏會分開三年呢?你不是馬上就要去讀語言學校了嗎?”

“那誰説得準?”

“你不是説可以跟你視頻嗎?”

“是可以視頻,但視頻哪裏比得上真刀真呢?趙雲一張很會説的,肯定會把你哄得神顛倒。”

“我是那麼好哄的嗎?”

雲珠仍然不放心:“我不在你邊,她要把你哄走,真是太容易了!”

於是他就把這個醜女的故事講給雲珠聽,她聽得咯咯直笑,然就忘了趙雲的話題。現在他發現趙雲不僅醜,還特煩人,真恨不得扇她幾耳光。如果他把自己的這個覺講給雲珠聽,肯定能博得雲珠一笑,讓她更放心。但他再一想,決定還是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雲珠,因為雲珠本來就不願意跟趙雲待在一個學校,如果知趙雲這樣肆無忌憚地擊她,可能更不願意來了。

雲珠曾經説:“我還是到別的學校去讀書。趙雲在你們學校讀博士,如果我也跑到你們學校去讀語言學校,那差的真不是一個級別的。”

勸雲珠到C大來:“你管她什麼?如果你到C大來讀書,我們就可以在一起,嗎跑到別的學校去?”

“你也可以到別的學校去!你成績這麼好,轉個學校不是很容易的嗎?”

“但能不能拿到獎學金呢?”

這件事從來沒討論出結果來,每次都是以“到時候再”結束。如果他現在告訴雲珠,説趙雲第一天見到他就對他説雲珠那麼多話,雲珠肯定都不肯來C大了。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先別把這事告訴雲珠。

第二天,他自己坐公車到學校去,參加系裏召開的助和助研會議。這個會議大概很重要,因為連老楊都面了。兩個老鄉坐在一起,聽系裏管研究生的人講話,主要是給各位分任務,分信箱,分辦公室,分實驗室等,再就是一些注意事項。他沒怎麼聽懂,但他不怕,有老楊在,就等於隨帶了高級翻譯和秘書,待會兒問老楊就知了。會開完,老楊帶他去了趟他老闆的實驗室,告訴他:“這就是你的實驗室,以你就要在這裏埋葬你的青了。”

“你的呢?不跟我在一起?”

老楊指指另一個門:“我的在那邊,跟你是鄰居。”然老楊把他帶到一間辦公室,“我走了,你在這裏等她。”

他不明:“你上哪兒去?”

“我去我的實驗室等你。”

“那我在這裏嗎?”

“等她呀。”

“等誰?”

“你剛才完全沒聽?等朱潔如,嘿嘿,我們私下裏都她-朱八戒。”

“我等她嗎?”

“你是她的助,她會來給你安排工作。”

他一聽説是“助”就慌了:“我不是助研嗎?系裏給我的信上就是這麼寫的。”

“你是助研,但你有一部分時間是分給她做助的。”

“但是我……你也要做助嗎?”

“我不用做,剛來時已經做過了,到你們新生了。”

“為什麼新生要做助?”

“這是系裏盤剝新生的一種方法,你每週可以少幾小時助研的工作,但助研做的都是你自己的研究項目,不管做助用掉多少小時,你都得花時間把實驗做出來,所以你做助的這部分時間就算貢獻給系裏了。”

“我倒不怕貢獻時間,但我英語不行,怎麼能做助?”

“你放心,不會讓你上講台的,連朱潔如都不是上講台,只是帶實驗課,你給她打下手,為她和學生準備實驗用,就算是助的助。”

他聽説是準備實驗用,才放了心:“哦,是這樣。”

老楊有點兒憤憤不平地説:“我們大陸來的就是受歧視,系裏讓歐美人上講台,讓-灣灣-帶實驗,讓我們大陸人為-灣灣-準備實驗用,這不是欺負人嗎?”

“-灣灣-是誰?”

“-灣灣-就是台巴子,台灣人。”

“這個朱八戒是台灣人?”

,這個人很反共的,你要小心點兒。”

他不太明,朱潔如很反共,為什麼他得小心?他連共產員都不是。

老楊給他演説了一段歷史:“以有個大陸來的,姓李,也是給她當助。這個-灣灣-呢,最説中國的話,而老李呢,最聽不得人家説中國的話,兩個人經常為大陸的計劃生育政策什麼的爭論不休。這本來是吃飽了撐的,跟學無關,但這個-灣灣-懷恨在心,期終的時候給老李的評語寫得很糟,還發學生給老李打低分,結果系裏就把老李的助研取消了。”

“那怎麼辦?”

“還能怎麼辦?你沒助研,就不能享受州內學費,就要國際學生的學費,那就高得很了,一年好幾萬。老李跟你我一樣,農村來的,不出這筆學費。”

“那老李他……”

“老李來又熬了一學期,是我們學生會幫他募的捐,但學生會也不能年年為他募到那麼多錢,再説像這種被系裏取消助研工資的,你要募捐都找不到名目,最他只好回國去了。”

他沒想到國共兩的鬥爭到現在都還沒結束,而且延到美國來了,還殃及他這種非員,真是冤枉。

老楊説:“她來了。我到我實驗室去了,你跟她開完會了,到實驗室來找我,我幫你分析分析當的形和任務。”

老楊閃了,他坐在辦公室裏,忐忑不安地等待反共專家的到來。過了一會兒,反共專家來了,他一看,不是別人,正是那位Pearl小姐。這回肯定是踩到豬糞了!

“灣灣”個子不高,得小巧玲瓏,模樣也還過得去,臉蛋兒比趙雲強,但跟雲珠那是沒法比了。

“灣灣”很客氣地跟他打招呼:“你好,我朱潔如,你可以我潔如,也可以我Pearl。”

他只好自我介紹了一下,總覺英語説得磕磕絆絆的,回想起在國內時還做過英語語家,恨不得找塊豆腐庄斯。他問:“我能説漢語嗎?”

朱潔如用台灣味很濃的國語回答:“現在當然可以啦,但是跟學生不可以説的。”

“我也要跟學生接觸嗎?”

“當然要啦,我上課的時候,你都有出席的。我們都要輔導學生,回答學生的問題,如果學生的實驗用品有問題,你要為他們搞好的。”

他跟朱潔如談了一會兒,發現她除了國語講得實在靡靡之外,還沒其他反共言行。當然,這才是第一天,計劃生育再重要也不會在第一天就提上議事程。他決定取老李的訓,莫談國事,她要反共,讓她反好了。朱潔如給他介紹了工作要,然問:“你有帶當嗎?”

“什麼當?”

“就是午餐。”

“哦,我沒帶。系裏規定要帶當嗎?”

朱潔如笑起來:“當然沒有規定啦。但是我們都有帶的,你們大陸人也有帶的。如果帶了,就一起到午餐室去吃呀。”

“我沒帶。”

“沒帶也可以去的呀,我有帶葱油餅,要不要嘗一點兒?”

他聽到“葱油餅”幾個字,立即蔓步生津,幾乎都能聞到那股葱了,但考慮到老李的悲劇,擔心葱油餅是“朱八戒”的一個餌,可別從葱油餅到中國人民的生活準之類的政治問題上去了,急忙推脱:“不用了,不用了,我跟老楊約好了的。”

“朱八戒”沒再堅持,很友好地跟他告了別。他到老楊的實驗室去,找到老楊,見實驗室裏沒別人,就把剛才的經過全都彙報了,讓老楊幫他分析分析是禍是福。

老楊説:“這是她的老一了,開始對你好得不得了,帶當給你吃,帶你去買菜,搞得像兩岸統一了似的。但面就慢慢現出獠牙來了,擊中國,如果你跟她爭論,那就得罪了她,她會背下手,把你整得很慘。”

“她擊中國,我不理她就是了。”

“但你是一箇中國人,聽到有人擊自己的祖國,你能做到不理嗎?”

他也覺得不理好像太不國了,問:“我可不可以要系裏給我換個人?”

“換誰?換那個德國人?更反共了。”

“德國人也反共?”

“德國人最反共了,你不知?”

“那可不可以要不做助,只做助研?”

“那你還不如直接要系裏把你的助研收回去算了。”

“她在系裏有台?”

台倒沒有,但系裏這麼安排,還算是在照顧你,至少你們之間沒有語言障礙。如果你一來就這麼不從分迢迢揀揀的,系裏對你印象會好?”

“那怎麼辦?”

“你小心點兒就是了。”

到美國來還沒幾天,他就發現自己的美國夢在一點點兒破了。

那天中午,宇文忠還沒從“途莫測,命運多舛”的悲憤中解脱出來,就被老楊拉着去買牀,因為老楊的嶽要來了,得做點兒準備。老楊請他去麥當勞吃了個丈把高的巨無霸,兩層餅,三層面包,還有些八的生菜西柿之類,又喝了一大杯可樂,再加一袋薯條,吃得很飽,待會兒抬雙人牀不成問題了。然老楊就開着車沿着一條“華盛頓”的小街慢慢尋找,路兩邊全都是賣牀的小店子,很多都堆在外面天地裏,坐在車裏就能看到。

老楊介紹説:“這裏賣的都是以舊翻新的席夢思牀,式樣跟大商場的一樣,甚至連商標都一樣,你要不説是在這裏買的,保證沒人能看出來。這裏價錢宜多了,商場裏賣幾千的,這裏幾百就可以買到。”

“那渔河算的呀,到時候我也到這裏來買牀。”

“你還用得着這麼豪華?到外面撿個牀墊就行了。”

“外面能撿到牀墊?”

“多的是。你來之,我給你撿了好幾個,都堆在我屋裏,等你找到住處了,就給你過去。”

说际不盡,心情又好了許多,美國連牀都可以撿,這也太有“遍地是黃金”的覺了。他好奇地問:“還有什麼可以撿到?”

“什麼都可以撿到。牀,沙發,桌子椅子,都有。我剛來的時候,家全都是撿的。來娶了老婆,不好意思用撿的家了,就到這種二手店去買。其實撿的家不比買的差,但女人就是面子、牌子。”

老楊開了一會兒,就找個地方了,拉着他到店裏去看牀。他聽到老楊用英語跟人討價還價,真是佩得五投地。瞧,這才英語學得好!不過老楊砍價砍得太兇,沒幾個商家能接受得了,總是兩手空空地出來,到下一個店裏接着討價還價,看個十家八家了,再折回車的地方,接着往開。看了個把鐘頭,還沒看到意的牀。質量和樣式看得上的,價錢就超出老楊的預算;價錢適的,質量和樣式又低於老楊的期待。老楊怨:“如果是我爹媽來,我把那幾個撿的牀墊子往地上一放就得了,怎麼都比家裏的牀要強。但來的是我嶽,那就不同了,人家都是當官的,慣了好牀,可不能在咱這裏受了委屈。”

“那就買個好點兒的,讓嫂子高興。”

“我也想買個好點兒的呀,誰不願意好牀呢?像格絲家那種牀,最新的科技產品,NASA(美國航天航空局)研製的,技術保密,沒誰能仿製。那牀可是一彈簧都沒有,全都是特殊材料製成,能隨着你的型改形狀,過的人都説好。但一個牀就要幾千上萬,我哪來那麼多錢呢?”老楊推心置地説,“我算是悟出來了,這娶老婆呀,就不能娶太漂亮的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漂亮了你養不起!你看我們樓上老陸,也是搬運,搬來的老婆得是有點兒歪瓜裂棗,但人家那小子過得多順!牀桔扮都是撿的我不要的,一分錢沒花。人家老陸在家從來不活,老婆把什麼都包了,做飯洗帶孩子,週末還到餐館打工。就這樣,老陸還成天發脾氣,説週末看孩子耽誤了他的學業,恨不得老婆揹着孩子打工。”

他覺得這種夫妻關係也不令人嚮往:“歪瓜裂棗的,晚上看着多寒心。”

“也是哦。我老婆,就是脾氣了點兒,生活方面要高了點兒,但人得好,要盤子有盤子,要條子有條子,晚上摟着,着了都能笑醒。”

他附和:“嫂子是當地一枝花?”

“那還用説!就是到了美國,也是我們C市華人裏的第一枝花。”

他心想:等我的雲珠來了,你老婆就要降為第二枝花了。當然他不會説出來,但僅僅是在心裏幻想一下被C市華人羨的場景,也很滋调扮

老楊問:“子找到沒有?”

“還沒有。”

“不怕,一時找不到,就先在格絲那兒住着,她人好的,不會趕你走。”

“我聽好幾個人都説她是什麼黑寡。”

老楊貌似對這些説法並不陌生:“你別聽那些人瞎説,那都是因為嫉妒,人家嫁了個有錢人,得到一筆遺產,就有人眼,瞎編造,説人家是為錢結婚的。為錢結婚怎麼了?有本事你也為錢結婚,又沒誰攔着。”

“他們主要是説她丈夫是被她害的。”

“瞎説!如果真是那樣,她能安安穩穩地在這裏上班?還不抓牢裏關起來了?”

“他們説警方還沒拿到證據。”

“切,沒證據怎麼能説人家害了丈夫呢?美國是法制國家,在沒有證實人家有罪之,就要假設人家沒罪。那些人,就是法盲,來美國多少年了,都改不過來。”

正説着,老楊看中了一張牀,急忙找地方車,上去講價。這回總算成了,當即付款,然幾個人七手八把牀綁在老楊的車上,像個大蘑菇,搖搖墜。一路膽戰心驚地開了回來,還好,沒被警察抓住。

老楊慶幸地説:“省了四十塊錢運費。”

他幫着老楊把牀抬屋去,支好了,看上去還不錯的,至少他從來沒過這麼好的牀。

但老楊的老婆不太意:“你買牀,你怎麼就買了一個墊子?”

老楊解釋:“不光是墊子,下面還有牀架,不然沒這麼高。”

“我知,我是問怎麼沒牀頭?”

“哦,那個……”

“沒牀頭像什麼呀?我爸媽的頭不是直接牆上去了?”

“呃……我們那個牀不也沒牀頭嗎?”

“你還好意思提我們那個牀。我跟着你漂洋過海到這破地方來,連個像樣的牀都沒過,都是在這個豬圈裏打。”

他見老楊對老婆使兒使眼,眼珠子都掉出來了,趕告辭:“我得走了。”

老楊挽留:“吃了飯再走。”

“不了,我去坐車,晚了沒車了。”

“那我不了,以得空來。”

一路上他心情很抑,為老楊,為老楊的老婆,也為他自己。其實老楊的老婆要也不高,就是一個牀頭而已,自己的牀沒有就算了,但爹媽的牀總不能太寒酸。老楊也有苦衷,一個窮學生,租子,養老婆,馬上就要養孩子,還要在嶽充能人,能不苦嗎?他自己跟老楊的情況一樣,不知雲珠會不會計較。從目情況來看,雲珠是不計較的,因為他寢室的牀比老楊家的牀糟糕多了,又是單人牀,雲珠從來沒怨過。但如果雲珠的负亩要來探,他就不敢擔保雲珠不會像老楊的老婆那樣要強了。女孩子嘛,自己跟丈夫住豬圈沒什麼,只要兩個人情好就行,但在负亩,怎麼也得要點兒面子?他回想以在網上看老楊寫的搬運文章,那時覺老楊的生活真是一步登天,到了美國,什麼問題都解決了。現在近距離一看,才知老楊並沒登天,還在人間,還有人間的各種煩惱。

那天晚上,他一直焦慮着,馬上要和“反共專家”共事,搞不好會丟掉助研位置;眼看着格絲就要回來了,但他發的幾個找的信都沒回音;給雲珠寫了幾個E-mail,雲珠也沒回。而這些事,他好像都無能為,只能聽天由命,那其不好。正煩躁呢,“貓兒子”也來湊熱鬧,在他邊拱來拱去,還撓他的背。他不解,大聲問:“什麼事呀?沒吃的了?”

“貓兒子”往自己間跑,他也跟過去,發現“貓兒子”的飯碗碗都還有貨,但貓廁裏多了幾個小丘,有的還能看出條形狀,看來該換貓砂了。他急忙找個塑料袋,把貓廁裏的貓砂倒出來。但當他拎起貓砂袋往貓廁裏倒新砂時,才發現剩下的貓砂不多了,他全倒出來才把貓廁鋪了薄薄的一層,不夠“貓兒子”堆小丘。他到處找了一陣兒,沒找到新的貓砂,心裏有點兒慌。

他給老楊打電話,是楊夫人接的,他生怕楊夫人掛他的電話,趕西聲明:“是很重要的事,貓砂沒了,你給老楊一説,他會明的。”

老楊一聽,也很着急的樣子:“那糟糕了。貓是很清潔的,貓砂放少了,蓋不住它拉的屎,它就不在貓砂里拉。”

“那怎麼辦?”

“如果是別的貓那還好説,也就是到處拉屎而已,打掃一下就行了,但格絲的這個-貓兒子-,特別皑肝淨,它不會到處拉,它會憋着。”

他鬆了氣:“那就好,先讓它憋着,我明天就去買貓砂。”

“就怕它憋久了會憋出問題來。”

“憋一夜久不久?”

“誰知呢?我從來沒讓它憋過。”

“那我現在就去買,哪裏有賣的呀?”

“寵物商店有賣,綜商店也有賣,但你沒車,怎麼去買?”

“我坐公車去買。”

“你那裏的公車早就了,七點是最一趟,現在都十點了。”

“那怎麼辦?”

他聽見老楊在向老婆請示,過了一會兒,老楊回覆:“我現在也走不開。這樣,我打個電話給老任,看他能不能載你去一趟。”

過了一會兒,老任的電話來了:“老宇,要出車?我這就過來。”

他還沒來得及告訴老任地址,老任就掛了電話。他正着急老任找不到地方呢,老任已經到了,在按門鈴。他趕去應門,老任連門都沒,直接帶他去了一家通宵營業的沃爾瑪,那裏有好多種貓砂,但他想不起格絲用的是哪個牌子的了。

老任説:“選個最宜的,如果到時候格絲不提錢的事,你也不好問她要。買個宜點兒的,還可以少賠幾個錢。”

但他的考慮不同:“人家格絲的貓是當兒子一樣看待的,怎麼能用宜貓砂糊人家呢?我還是買最貴的,人不識貨錢識貨。”

買了貓砂,老任提醒他:“你不買別的了?你沒車,來一趟不容易,把該買的都買了。”

他急着回去:“今天就算了,我得趕回去把貓砂換上,免得-貓兒子-憋出問題來。”

“呵呵,這搞得像你兒子一樣了。”

回到格絲家,他第一件事就是給“貓兒子”換好貓砂。那貓也真神了,好像一直在那憋着似的,貓砂一換好,就跳貓廁裏,睜大眼睛看着他,大概是在等他自覺迴避。他笑着搖搖頭,走出間,關上了門。

路過格絲卧室時,他發現裏面有燈光,不由得納悶:“真是出鬼了!怎麼燈會亮着?”

他推開門,手去按門邊的燈開關,卻發現老任在裏面,吃了一驚:“你怎麼跑這裏來了?”

老任招呼他:“來,來!”

他不肯去:“老楊代過,要我不她卧室的,人家女生……”

“什麼女生,老太婆了。”

“老太婆也是女的呀。”

“怕什麼?”

“你出來。”

“沒事兒。”

出來,如果她回來發現屋裏有什麼異樣,我怎麼代?”

“我又不她的東西,怎麼會有異樣?”

由火老任:“我們下樓去搞點兒東西吃。”

“你先下去搞,搞好了我。”

他見老任不肯出來,無可奈何,只好把心一橫,自己下樓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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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中之珠

雲中之珠

作者:艾米 類型:衍生同人 完結: 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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